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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酒確是個苦孩子,早早沒了娘,父親跟着咱們行商,她就靠唱曲兒賺取幾個小錢,這是將主允許的。先生別看她認不得幾個字,卻會唱《詩經》,關關雎鳩什麼的,好聽着呢”女子原來叫苦酒,果然是個沒姓也沒氏的苦人賤民,不過人緣似乎很好,幾名老軍都幫着她說話。在他們想來,白棟這個士子肯定是不差錢的,能幫苦酒拉到一位大豪客也算是做了善事。
苦酒怯怯地望着白棟,眼淚在眼眶兒裏轉來轉去,她是靠唱曲賺幾個老軍的帶血錢沒錯,卻從不會開口兜售自己,都是老軍們看她父女可憐,主動給她生意做。可這些窮哈哈能有多少錢,她現在需要一筆大錢,能讓父親安安穩穩渡過後半生纔好,於是衣着光鮮的白棟就成了她的目標,臉面都顧不得了。
白棟那套破衣服讓贏連都看不下去,特意爲他換了一身絲質深衣,加上士子的名頭,站在這些軍漢中真如玉樹臨風一般,確實像個款爺。
“姑娘還會唱《詩經》?不知聽一首要多少錢?”
從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中看的出這是個有故事的女子,姑娘臉都紅成了剛出鍋的螃蟹,兩條還算筆直的長腿也在微微哆嗦,不是以唱曲兒爲生的麼?緊張什麼,倒像個剛下海不久的雛兒一樣。
“一一金!”
嘴脣都快被自己咬破了,苦酒才大着膽子開了口,然後就迅速低下頭,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白棟,好像犯了多大的錯。
“一金?苦酒,白先生是看你可憐,你怎麼倒坑上先生了!平日裏你唱個曲兒也就是兩文錢,兄弟們知道你是好孩子,手上有了幾個閒錢,就沒有不幫襯你的,今天這是要瘋啊?”就連剛纔幫腔的老軍都看不下去了,沉着臉斥責苦酒。
“苦酒,你要做什麼呀!你個碎女子,就是不讓你大我省心啊!”
一箇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衝出來,哭天搶地痛哭流涕,脫下一隻草鞋來打苦酒的屁股,手臂揚得很高,下落時卻很有講究,基本是稍沾即走,聽着抽得屁股啪啪響,其實聲音虛得很,明顯是在演戲給白棟看。老兵們個個都是行家,頓時哈哈大笑:“老山藥,你也別裝了,白先生是什麼人,你也來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