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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像是得到了將令的士兵,苦酒甩甩手鬆松腰,端起放在盆邊的一老碗豆汁,擰眉瞪眼地就往嘴巴里灌,才喝了一口,就苦着臉吐了出來,然後鍥而不捨的繼續喝。
白棟看得直皺眉,這都怪那些伙頭軍,太能起鬨了。
營裏的伙頭軍現在比木匠們還要崇拜白棟,‘啃得急’如今已經成了每個伙頭軍的標配,開飯時手裏不拿上一個,那都沒臉見人。羊肉稀罕,就多夾幾片菜葉子,厚厚的豬油抹起,一樣能香掉舌頭。
白先生一金聽小曲兒,義救苦酒女的故事已經成了營中佳話,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是風~流種,別說平民了,擁有姓氏的貴族們都愛在發~春的季節胡天胡帝,據說孔子就是在某個山花燦爛的春天,在某次‘野天盛宴’中誕生的。聖人的爹孃尚且如此,何況是白先生,他能跟苦酒沒點故事?所以白先生享受的東西,斷然要有苦酒的一份,於是一天幾碗豆汁就成了火頭軍們對苦酒的供奉。說實話,這東西苦酒真不愛喝,可看到白棟喜歡喝,她就強迫自己去習慣,往死裏折磨着自己。
她已經吐了三次,一老碗豆汁被整整吐出去半碗還多,白棟看着執着的苦酒都替她難過:“好了好了,不愛喝就不要喝了,何必要勉強自己呢?我還知道用果子榨汁的方法,回頭讓那些伙頭軍榨給你喝,一天洗這麼多布巾,何苦呢?我都說了不用你洗,多陪陪你父親,那天你投河的時候,他嚇得腿都抽筋了”
“先生愛喝的東西一定是好的,我也要學着去喝纔對!”
苦酒執拗地搖搖頭,拿起大老碗又喝了一口,這次似乎好多了,雖然還是皺眉,卻沒吐出來:“爹說了,先生是爲了我才做了這個醫官,苦酒不會做別的,多洗幾條布巾,就是幫了先生。”邊說還邊護着木盆,似乎怕白棟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