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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信歸不信,白大夫的威信太高,又是頂頭上司,田鼠該抓還是要抓的;可白大夫要田鼠做什麼?營兵偷瞥一眼微笑的白棟,忽然有些噁心。
這位上司主官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前段時間就燉了一大鍋豬下水,請了兩位公子喫。那東西也能喫麼?日子艱難的老秦人知道豬肉是好東西,卻從沒人去喫這些亂七八糟的下水,人喫肉就會長肉,萬一喫了豬肝也變成一副豬肝可怎麼是好?沒想到白大夫燉出的豬下水硬是迎風香出了十里路去,兩位公子喫得都停不下嘴,後來知道了真相,伯公子吐得臉都綠了。這裏的田鼠可是很肥啊,難道說營兵猛地捂住嘴巴,乾嘔着逃了。
抓田鼠太容易了,這年頭人都不夠喫得,何況是老鼠?這些小傢伙成天在地裏亂竄,有時還喜歡從洞裏探出腦袋四處梭巡,自以爲是個地下工~作者,結果卻暴露了自己的所在。不用半柱香時間,營兵就提着個小木籠來了,裏面裝了幾隻田鼠,探頭探腦的,很是警惕地望着白棟;這些小傢伙對白棟強迫它們做客十分不安,都是嚮往自由的好孩子。
放心,我不會害死你們的,白棟微笑着對這些小傢伙們打了個招呼;他不會真要這些小東西的命,只是這次要用在贏連身上,怎麼都是冒險,他纔要借它們做個實驗,應該不會致命的。另外通過這些小東西,也能大概瞭解這種黴素的藥效,現代教材上對於古代黴素的記載還是簡單了些,需要親自動手驗證才能放心。
一隻只抓出小田鼠,用青銅匕首在它們身上劃出各種傷痕。開始劃出的傷痕極淺,很快就能自然癒合,等一等再劃開,這次就要深一些了,需要給小東西們敷上司傷營裏的止血藥;據說這種藥是秦國第一國醫衛無害研製成的,白棟聞過,不過就是燒製不得法的土灰加上一些草藥罷了,這個時代的人根本不會燒製正經的石灰,叫土灰才準確。
如是者幾次,最後才弄出較深的創口,上了藥還用細麻布給包上,看看幾隻快痛暈過去的小田鼠,白棟忽然有些不忍,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算了,人類幾時心慈手軟過?同類還憐憫不過來呢,何況是這些從人口中搶食的老鼠?想太多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把小田鼠們扔進籠子裏,洗乾淨手,準備去司傷營看看。要驗證黴菌的作用,還需要等待田鼠的傷口出現感染成瘡,至少都要一天的時間,前線殺得如火如荼,自己這個司傷營的主官不上疆場也就算了,去營中看望傷員卻是必須要做的,這一點覺悟白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