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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人有種很奇怪的歸屬感,炎黃子孫華夏民族那是喊口號時用的;大周天子還是天下共主,卻沒人會認爲自己是‘周人’;‘中國人’指的還是國中之民,與後世煌煌其威的大中國不是一個概念;人們的歸屬感很狹隘,他們會認爲自己是秦人、魏人、楚人,甚至是魯人、宋人、衛人。秦人看魏人,就好像在看老外,民族觀念很弱,國別觀念極強。
可到了士大夫階層,這種國別觀念卻奇蹟般地被淡化掉了,這是一個‘大士子天下’。從君主到平民,看待士子都會用另外的一個標準,很有人才共享的當代精神;比如秦惠文王時期的公孫衍,他是魏國人,卻跑到秦國做了幾年大良造,帶領秦國虎狼殺了幾萬名同胞,竟然還可以離開秦國,跑回到魏國爲將,魏國人居然還會接納這個‘魏奸’,張儀如此、陳冉如此士大夫們真是太幸福了,他們可以隨便跳巢換東家,還不會被人追究罵娘,在白棟看來這就叫沒天理!
心裏罵着沒天理,卻在享受着這個時代對士人的寬容,景監是真的很聰明,只說請先生爲秦謀,卻不會像贏連那樣直接詢問白棟的老師是誰,他是在傳遞一個信息-‘我是因爲先生的才能看重先生,不是因爲先生的老師如何’。
一個古代人居然就掌握了人性的弱點,隱隱就是個現代公共關係學的專家,這也就是白棟能頂住,換個人都要被感動哭了,公孫衍當年被秦惠文王抓着手眼含熱淚的叫了聲‘先生教我’,不就傻顛顛兒的進了函谷關麼?
目光深沉地看着景監,白棟語重心長:“景公,你看錯我了。恩師在夢中說過,我這人可以爲小家謀,不可爲大家策,所學太雜,卻無專精,可以爲師說,不可爲國士。就是說我的氣象太小,最好是過點小日子,等年齡大了,當個老師傳道授業,這都可以,爲秦國謀?你還是饒了我吧,這不是幫我,是害人!”
讀史令人明智,別說你景監了,贏連纔讀過幾年史?了不起上溯三皇五帝,竹片兒穿成的書加起來都沒有半牛車,哥們兒可是讀了兩千年。爲秦國謀會有好下場?衛鞅怎麼樣,張儀怎麼樣,李斯怎麼樣?誰愛幹誰幹,反正我是不幹,這其中的關節,白棟早就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