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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安頓了下來,手下營兵升起篝火,熱了一老碗酒漿遞給白棟,一口喝下去,酒氣微微有些上衝,自從換了這副身體,太容易醉酒了,帶着些微的醉意,白棟罵了句:“龐涓,你大爺的!”
被人騷擾的滋味很不好受,可這還不是最讓白棟惱火的;苦酒的陶罐已經密封好了,必須要埋進土中,越深越好,那些粗手粗腳的營兵挖個坑還可以,每次掩埋都要他親自動手,每次挖出來更要他小心翼翼地下鋤頭,一日夜間就被折騰三次,脾氣再好也要罵~娘了,孫臏在哪裏!白棟現在是怒火中燒、恨不得龐涓現在就被萬箭穿心。
“白兄弟,這個罐子很緊要麼?比君上還重要?”
白崇就坐在篝火旁,手裏也端了碗秦國烈酒,卻沒喝,很是幽怨地看着白棟。這小子不仗義,說好了一起結拜的,卻偷偷摸摸跟公子少官融了血做了兄弟,卻把自己這個老大哥扔在了一旁,這叫不義!君上中箭昏迷,如今箭是取出來了,創口卻鼓起老高,軍中醫官說是熱毒發了,這小子身爲司傷營的頭頭兒,只是去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退了出來,叔公子找了他幾回,總是推脫說沒辦法,這是不忠。可這不忠不義的小子偏偏讓他生不出氣,這找誰說理去?
這小子會沒辦法?軍中早就傳遍了,景監已經探明瞭他的底細,有一位可以夢中傳藝的神祕師傅,那種神奇的壯麪手段,是普通人能想出來的?這小子分明就是顧慮太多,生怕治得不好,被君上怪責罷了,難得君上寬宏大量,親自交代不許逼迫白大夫,如此深恩,他就不會感動,難道是一副鐵打的心腸?
李敵又轉回來了,他已經圍着司傷營繞了五圈兒,一面走一面安慰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是怨恨君上封爵太小。他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知司傷營職責所在,君上有什麼好歹,他也脫不了干係?
忍住不行了,老子忍不住!那個小罐子是苦酒留下的老子知道,你要睹物思人也沒人反對,卻總是反反覆覆埋進土裏做什麼?還有那籠小田鼠,也不知道養來做什麼,肉能喫麼?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