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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棟只覺頭大如鬥,就知道嬴渠梁會問這件事。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性急。
嬴渠梁這一關雖然難過,卻難不過苦酒這關;喜當爹不能只是口上說說,必須得全家喜歡才叫皆大歡喜,可苦酒會喜歡麼?
自己對苦酒的虧欠太多了,這些天她與跳蚤相處愉快,好得像是一個人,可白棟卻能感受到她笑容下隱藏的酸氣、大度裏深埋的那壇老醋。
是個女人就不會喜歡與人分享老公。身處的大環境可以讓她們接受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骨子裏的獨佔欲卻是每個人都有的,男人有,女人一樣有!只不過苦酒懂得感恩,感念自己的恩情,也感念跳蚤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這讓她可以笑着接受跳蚤,可以陪她一同逛街買衣服,一同商量日後的婚禮,一同議論自己那看似坑爹實屬救國的‘晚育’制度。
可這不等於苦酒能夠接受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白家大少爺或大小姐們。明媒正娶的妻子無所出,齊國世子的老婆卻有了自己老公的骨肉。這種事哪個女人能夠接受?苦酒不瘋纔怪!
沒有人會比白棟更瞭解苦酒,如果說跳蚤強在外表,苦酒則是強在內心;越是內心強大的女人就越難違心接受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真的瘋狂起來,她會比跳蚤更可怕!
只有去求孃親了白棟不願對苦酒隱瞞,卻也沒臉對苦酒親口說出這件事,現在只有靠娘了;本來草兒纔是最好的人選,可惜她現在還小。
白越氏將兒子用力抱在懷中,激動的老淚縱橫:“有後了,白家終於有後了!棟兒,什麼時候接公主來?孩子有幾個月了?公主可喫得下東西麼?哎呀,娘要儘快做些小衣服小玩意兒送去纔行啊”
“娘,我和公主的事情其實是個偶然這孩子雖是白家骨血,日後還是要姓田的,可不能來咱家,否則老秦和齊國不打起來纔怪呢,那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
白棟苦笑連連,孃親想孫子想瘋了,這就要張羅着接公主回來,必須要打消她這種妄想,會引發世界大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