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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上帝是公平的,換到桑娃子和跳蚤身上可就不同了。兩位大高手面對如此‘複雜’的算術題壓根兒就找不到北,拉着無顓請教了幾次還是不得其法,桑娃子一賭氣放棄了,老子不是在白家莊就是在書院,最多也就是跟平安郎四處走走,學這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麼?跳蚤卻是賭上了氣。這些天每天撅着屁股蹲在那裏計算,白棟總感覺她屁股都大了一圈兒。好像一個熟透了的大桃子
聽着跳蚤興奮地報出一串數字,白棟微微嘆口氣,還是錯了。只是不忍心打擊她,只好點頭笑道:“我家的跳蚤真是聰明,對了!”
“真的對了?”跳蚤歡呼一聲,就要借勢躍入夫君懷中撒個嬌,忽聽前方‘砰’的一聲巨響,就聽船上有人叫道:“不好!怕是前面的大翼撞上了水下暗礁!”
水下暗礁?這只是渭水而已,又不是大海,船在水道中心處行駛,哪裏來得暗礁?白棟摟住跳蚤的纖腰道:“我們去看看。”
這段河道剛好處於澠池與武遂之間,這個月還是魏國的屬地,下個月可能就歸了韓國,算是個典型的三不管地區,而且水道頗爲狹窄,白棟和贏姝所在的艨煌只能在河道中心處行駛,稍稍偏離就可能會擱淺。此刻爲艨煌開路的那艘大翼已經停在了河心不動,站在艨煌的三層樓臺上看去,只見大翼前方隱隱橫了一條鐵索,索上還纏繞了無數僞裝水草,恰好這段河道又起了水霧,若不是船身撞上了鐵索,怕是還不能發現。
“這裏居然有水盜?”
白棟暗叫奇怪,魏國本來就不注重水師建設,如今更是在對趙國用兵,這裏出了水盜本來也不算什麼怪事,而且這個時代的山匪水盜多如牛毛,白家商社都不知跟這些傢伙打了多少仗,只是自己和贏姝乘坐的這艘艨煌可是嬴渠梁的‘君舟’,前後還有可載兵兩百的兩艘大翼保護,水盜居然還敢下手,莫非是喫了熊心豹子膽了?
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就聽一陣陣敲擊竹牌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從兩岸蘆葦叢中盪出了十幾條小船,船都不大,每船上也就是二十多個人,一個個破衣爛衫,手中拿着破戈頭、斷劍、長方形的竹片牌子那竹牌看着像是盾牌的味道,就是有些不倫不類,這些水匪一面敲擊着竹牌,一面放聲高歌‘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有艘大翼啊,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長途漫漫啊,何不停放,金珠美玉,我意所取,船上佳人啊,且放戈仗’
他孃的,果然是水匪!
白棟算是聽明白了。這幫水匪走得還是詩經的路子,只是改了些詞,意思是我們看上你們的船了。放下武器繳槍不殺好東西都拿出來吧!搶劫還要唱歌,這居然還是幫雅賊,而且還是膽大包天的賊,駕了十幾條小船就敢來搶高達三層的樓船,這也太張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