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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不是公爵國,可嬴家早已自命爲公,公爵封臣下爲侯,這在春秋初期會被天下人罵死的,還會有各國組織了聯軍來攻打,可眼下誰會來觸秦國的黴頭?連魏國都被打敗了,秦國白子還因此成了天下人稱頌的‘兵家亞聖’,哪個會嫌命長?
櫟陽宮前豎立了三丈高臺,三牲五禮齊全,豬牛羊都戴上了大紅花,嬴渠梁笑嘻嘻戰在豬頭後面,衝着冠冕鮮厲的白棟直招手。衆臣子的眼睛都看暈了,裂土封侯有裂土封侯的儀式,得上君書、請王準、敬天地祖先、逐一覈對被封者的出身來歷,如果祖上五代都不是貴族,那這個侯是封不得的,得先積累巨功!
白棟的功勞是很大,可還遠遠達不到管仲、百里奚那種程度,祖上就更不用說了看,雍郿白家是貴族不錯,可白棟這一系是真正的根不紅苗不正,不只是庶出、而且還是庶出中的旁系,簡直就是平民中的平民;白戊庚認了白棟做叔叔,可白棟還是無法做雍郿白家的族長,道理就在這裏了。
如今周王室日衰,上書請準這種程序就是個笑話一樣,可這問祖後方能見君的程序可不能免吧?衆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杜摯,身爲白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政治上的死黨、現在杜摯可是步步高昇,已經接替卸任的甘龍做了大司空;甘龍本來就是文臣之首。大司空都是兼任,如今年老體衰,這般重擔他的弟子不做誰做?何況杜家不比甘家錢少。嬴渠梁需要打秋風的時候面對杜摯更能厚起臉皮。
杜摯一縮脖子:“看我做什麼?”
“廢話,你現在是主管禮儀、德化、祭祀和諸般工事的大司空,半個老秦都得聽你的,大家不看你看誰?現在君上要破壞規矩裂土封侯,只怕會被列國笑話秦國沒有規矩啊,就算不能阻止,你這個大司空也得做做樣子。讓天下人知道不是我秦國不通禮儀,而是白左更功勞太大理應破例。”
趙峯跟杜摯的關係最好。這傢伙打磨起人時可就不像個眼睛裏只有數字的算學家了,簡直比市井老油條更老油條。
“讓我去觸君上的黴頭?”杜摯盯着趙峯,就像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傻瓜,這就是差距啊。看看咱家老師,賀詞都準備好了,還奉了君上之命爲白兄弟認真梳理了一遍族譜;據說白戊庚配合的很好,雍郿白家的族譜錯了!當年是白家高祖娶了一位鄭國流亡的貴族女子,一時沒做好查驗工作,這才當成了騰妾娶入白家,這位鄭國女子又因爲難產而死,這纔沒得正名!
那時正是老秦貧弱,舉國與戎人血拼的時刻。這位白家高祖是先娶滕妾後納正妻,要按入門的早晚,這個鄭國貴族女子該是正妻纔對呢!這是多麼痛大的誤解啊?幸虧君上明察秋毫、這才能撥亂反正的。這兩個成語也是出自‘白子新語’。杜摯感覺用在這裏特別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