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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這樣的東西,大約都是用來做喪事時候用的,便天生不討喜,況且這菊花開的也委實悽慘了些。花瓣兒有些凋零,也不知是被雨打的還是風吹的,孤零零一枝盛放在角落,沒有一人注意。
大約是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思,沈妙只覺得自己和那菊花也是如出一轍。孤零零的一人,無人看到的小可憐。心中正是感嘆唏噓的時候,就瞧見一華服男子走到那菊花面前。
他伸手執起花枝,以手輕撫花瓣。身邊人問他:“九弟,這花悽悽慘慘,有何好看的?”
華服男子一笑:“憐惜它嬌弱無依,可憐。”
便是這一句“憐惜它嬌弱無依”,讓沈妙對男子有了好感。待那男子轉過身,更爲他丰神俊朗的外表所着迷。
後來沈妙便從諸位女眷嘴裏得知,那邊是當今陛下的九皇子定王傅修宜。
也許年少時戀慕一個人總是沒有道理的,傅修宜那句話分明是在說菊花,她卻覺得自己感同身受。她想,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嫁給了他,他也定會如憐惜孤花一般的憐惜她吧。
可惜她終究還是想岔了。傅修宜憐惜嬌花,憐惜天下,憐惜楣夫人,可惜從未憐惜過她。對於她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基於妻子應盡的“責任”。那些相敬如賓的日子,也無非是傅修宜強忍厭惡陪她演的一場戲罷了。
他也並不憐惜那菊花,不過是隨口一提,便被她當了真。
“姑娘?”不知不覺想得出神,竟沒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榮景堂門口。白露忙出聲提醒,沈妙這纔跟着喜兒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