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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看了他一眼:“你不喝?”又端起酒碗來喝了一口。
謝景行道:“喂,你今晚不是要在我這裏做個酒鬼喝到爛醉吧。十州香也不是你這麼個喝法,你這是牛嚼牡丹。”
沈妙斜睨他一眼:“還從沒人敢說我是牛嚼牡丹。”
謝景行:“……”
他總覺得沈妙每次喝完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譬如多年前沈家離開定京,而他將前往北疆那一次。莫非沈妙的肚子裏還住着一個人,只要喝酒就會將那人釋放出來?謝景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而且平日裏看着也是一個剋制謹慎的人,一旦喝醉了,真行,沒點理智不說,還盡做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感覺沈家的將門豪氣,在沈妙身上也只有喝完酒後才能體現出來了。
十州香之所以爲十州香,必然是因爲它的醇,而越醇才越烈,醉過的人才知道酒有多濃。
沈妙將那滿滿一大碗酒遞給謝景行,道:“你也喝。”
謝景行莫名的看着她,沈妙卻執拗的伸着手,他便也只得在桌前坐了下來,接了那晚酒,慢慢的啜飲起來。
沈妙瞧着他,謝景行喝酒的時候果然不是如她一樣牛嚼牡丹,但亦不是文縐縐小心翼翼,有種瀟灑的豪氣。她看着看着,便也抱着碗,一仰頭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