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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還好嗎?”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片場跑龍套。最初她就演一些在鏡頭裏走來走去的路人,或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屍,後來有個導演聽說她會哭喪,領略到她的哭技後,她便漸漸在羣演裏以哭而小有名氣。她哭得真切,聽者爲之悲慟,專業水準不亞於科班出身的演員,無人知道她過去是心理學高材生的經歷。猶記得在巴黎時,池之譽對她講的那句話:你只有做到對自己情緒收放自如,才能去把握每一名病人的心理。阿姜自告奮勇做她的經紀人,片場需要這種戲份兒的角色,就會通過聯繫阿姜來找到她。她坐在灰塵密佈的古城門外,獨自揹着臺詞,翻來覆去就兩句話,她調整着聲音,儘量配合好表情來將演技發揮到淋漓盡致。
“我已經餓了三天了,求公主開恩啊......不要踩我的饅頭!”她思忖,人在最飢餓的狀態,見到食物會是怎樣的瘋狂。
“喂,你還不進來,過來試衣服,化妝!”副導演揮手,讓她過去。
她小跑着跟過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礦泉水瓶,險些摔倒,踉蹌了一下。她彎腰將瓶子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滿懷希望地喊:“導演,我覺得有個地方可以稍微改一下。”不遠處,那輛黑色車子緩緩停下。
任臨樹一隻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靠在車窗上撐着頭,微微皺眉,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片刻後,一輛銀色房車駛入視線,車內拉着窗簾,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從銀色房車上走下來一位助理模樣的工作人員,小心地打開車門。周深信身着華貴漢服,尚未上妝,清麗雅緻的髮飾,從車內走出。稍作回顧,便看見他醒目的車,提着裙角,面帶微笑地朝他走來。
“哥哥,你總算來了,見你一面太不容易了。你看看,我像不像大漢公主?”周深信朝他笑笑,露出一深一淺的酒窩。
他湊近,低語。
餘光已瞥見七八米開外喬裝成遊客和路人的記者,隱形攝錄機正悄悄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