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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时她会想,母亲是不是因为看穿了这男人的嘴脸,才宁愿付出惨痛代价也要与之别离;是不是因为她有这男人的一半血液,又有着与生俱来的不足,母亲才不肯再回来看她哪怕一眼。
做不到因此嫌恶母亲,也做不到理解,她对母亲只有疑问。若能相见,她想亲口询问、得到答案,若不能相见,也不会视为生平憾事。
最起码,母亲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在她心里远不如云荞。
章洛扬摇了摇头,敛起心绪,专心做着手边的事情,通过碎片的切口长短和字词能否连接来判断可不可以拼起来。
这种事,其实可以当做一个需要耐心亦或闲情的游戏,只是多数人没有那等闲心,便不肯做,例如俞仲尧。
人之常情,任谁有了一定的阅历、经历,都不会回头去做小孩子才热衷的事情。
她在做的,跟小孩子解九连环之类的游戏差不多吧?
只是她很喜欢这类事,不知不觉就能消磨大把时间,何乐不为。
不知不觉间,已是霞光满天。
高进在门口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