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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之後,江曉媛低眉臊臉地跟着祁連進了路邊的快餐店,在經歷了燈塔助理短暫而波瀾起伏的一生一死後,迴歸了她沒錢喫飯的現實。
最缺德的是店裏還在放一首老歌,嗷嗷地唱着“我才發現夢想與現實間的差別”,好像一把黏糊糊的惡意劈頭蓋臉而來。
“也不知道你愛喫什麼,隨便買了點。”祁連把食物托盤往她面前推了推,“別客氣。”
江曉媛半死不活地衝他笑了一下,心塞地想:“什麼都不愛喫。”
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面對油膩膩的快餐,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一篇自己轉載過的美食博客。
“法國餐廳非油即膩,肉多菜難喫,除了甜品之外全都乏善可陳,美國餐廳根本就是東抄西借,骨子裏就不上檔次,俄國餐廳是窮鬼和大肚漢最愛,適合饑荒年間辦大食堂,德國與英國人做的東西壓根不是給哺乳動物喫的,日本人只配喝點醬油,韓國就更不用說了,用韓國人那個方法把肉醃完,就算肉爛得長蛆也嘗不出餿味來,實在是用心險惡,東南亞人民多奇志,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他們對洗滌靈味有種特殊的情愫。”
江曉媛文筆不行,只能拾人牙慧,感覺寫這篇文章的噴子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她那高貴冷豔的心坎裏,還大加讚賞過。
而今,江曉媛在精神上依然高貴冷豔,用力地蔑視着眼前的漢堡和薯條,同時,她也痛心疾首地發現,自己飢餓的肉體竟背叛了她一貫的格調,大量的唾液山洪暴發一樣企圖殺出一條血路,溶解那些可恥的澱粉質。
江曉媛掙扎着想保留最後一點尊嚴,氣如遊絲地問:“多少錢?我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