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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小兩千了,”陳方舟說,“那你能保證自己一年到頭不生病不買藥喫嗎?能保證沒有應急的事和額外開銷嗎?你牙膏肥皂的日用品要不要買?不使化妝品,冬天大寶總要抹一瓶吧?換季的新衣服要不要穿?我的姑奶奶,一個月給你三千,你自己算算每月月底你還能剩幾個子兒?再說那邊有沒有五險一金你問清楚了嗎?要是沒有,不說別的,年底的社保錢你都攢不齊。”
江曉媛毫無概念,她連“五險一金”包括什麼都說不明白,愣愣地問:“社保錢也要交?上哪交啊?交多少?”
她果然天生就不是過日子的人,哪怕窮困潦倒到朝不保夕的地步,她也不會像陳老闆這樣,三言兩語就把日常生計說得這麼一清二楚,江曉媛當場就被震住了,滿腔的緣由都在密密麻麻的數字中被駁得毫無立錐之地。
“你趕緊給我一邊涼快去吧,什麼都不知道……唉。”陳方舟嘆了口氣,總算知道爲什麼祁連託他照顧江曉媛了,她可真不走心,別的不走也就算了,跟她自己利益切身相關的也不走,想起一出是一出。
陳方舟:“咱們技師的基本工資一千五,但是隻要你這個月不是特別遊手好閒,都能拿到提成的,提成有時候比你工資還高。在店裏你喫住都不用花錢,一個月稍微節省一點就能攢下一兩千……你現在要走,是腦子有病還是數學不好?”
說着說着,他好像都有點急了。
江曉媛只好無言以對。有的時候,理想和現實是衝突的,沒辦法。
她默默地打量陳方舟片刻,這纔看出來陳老闆的臉色不怎麼好,印堂發黑,鬍子也沒有刮乾淨,剩下青黑的一層,眼睛裏還有血絲,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煩躁。
江曉媛小心翼翼地問:“陳總,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