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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尖刷過紙面,帶來羽毛筆摩擦過粗糙紙張的細小“咯吱”聲。
三臺攝像機分別從威廉身體左方、正上方和正前方進行拍攝,時不時突然拉近到幾乎貼面的距離,在這樣近距離的妨礙下,威廉卻完全沒受到一點干擾,他全心全意感受着莎士比亞的情感,揣摩着每一個舉手投足,甚至是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現在的莎士比亞,剛剛從老家來到倫敦,靠給玫瑰劇場寫劇本在倫敦戲劇界站穩了腳跟,並且還擁有了一點淺薄的名氣,莎士比亞有一部劇本初定名爲《羅密歐與海盜之女羅琳娜》已經構思了很久,他志向遠大想要將之寫成偉大的作品,但是卻在這時苦苦尋找不到靈感……
這時候的莎士比亞應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狀態?應該是急切煩躁的。那他的行爲舉止呢?應當也是很難安靜下來,並且小動作不斷的的。
威廉現在整個人的氣質都浮躁極了,他的眉頭微皺,眼神渙散,無論是煩躁的表情還是下撇的嘴角都清楚的寫着“不開心”。
並且,他一副完全靜不下心來的模樣,沾染着墨水的右手握着羽毛筆在紙上胡亂劃拉着,時而寫上幾個毫無意義的詞語,時而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統統將它們全都劃掉,把紙張團成一團,隨便拋在房間哪個角落裏去,像是打開的木箱、敞口水杯之類。羽毛筆因爲疏於使用,最後竟然變成了撓頭髮的道具。
在劇本上這一幕戲只有寥寥幾個鏡頭,只要能表現出創作不出劇本的莎士比亞那種煩躁無聊的狀態就行了,但導演約翰·麥登卻遲遲沒有喊“cut”,威廉想對方大概是對現在的鏡頭不太滿意,於是他調整了表情與細節動作,將情感演繹的更加外放——
雖然是最有利於寫作的端正坐姿,但從筆尖寫出的卻不是什麼才華斐然的文章,而是一個個“威廉·莎士比亞”的名字,面部表情的每一個細節都寫滿了“我很煩躁”,眼神裏沒有神采,羽毛筆一直沒有停止寫字,但目光卻始終沒有真的落在紙上,而是不停的左瞄右看,簡直每一根睫毛裏都堆滿了“無聊走神中”幾個大字。
鏡頭由近及遠,原本極爲標準的端正坐姿,什麼時候竟然也帶上了一絲疲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