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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本夫子坐言起行,爾,是否要記錄的如此詳細?”潘夫子抄起書卷,瞪着一邊的書記官用質問一般的語氣說道。
書記官知道潘夫子跟他計較什麼,因爲他把在當日公講,有人睡覺,而且呼嚕打的很響的事也記錄下來:“……時夫子言‘秋之霧,在於禮樂之凝厚’,言忽止,一異聲起,時而斷續,時而鏗鏘。衆人爲之側目。緣坐下之人,有困頓者,睡而酣也。觀此人……”
“潘夫子見諒,在下是如實敘寫。這是在下職責所在。”書記官拱手道。
“這段刪了。”潘夫子厲聲道,“否則今夜,本夫子不往翠揚樓,你看着辦!”
書記官心說這潘夫子可真是會爲難人,之前幾次公講,總是怨他把課堂上的氣氛描寫的不夠詳細,這次他改進了描寫的筆法,結果潘夫子還是不滿意。
書記官心想:“無非是讓我極盡歌頌之能事,有多好寫多好唄?若如此,河東學派所標榜的寬以治學,跟那些爭名逐利的學派有何區別?”
書記官雖然不想改,但被潘夫子所“威逼”,他也不得不改。潘夫子在翠揚樓舉行琴會,已經是衆所皆知的事,要是有什麼差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禮部不入品的小書記官可承擔不起。
“那夫子,在下就勉爲其難,好好刪改一番。”
“嗯。”潘夫子捋着鬍鬚,滿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