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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露鄙夷,昂首道:“如此淺薄粗鄙之人,簡直枉爲貴女,便是納了做妾都是個禍害,蘇兄自己情趣特別,可別誤了直遠。”
直遠乃是宋秉程的字,大周男子一般二十及冠才由尊親取字,可前些日子宋秉程十八生辰時,宮裏就頒了旨,由皇上親自賜字“直遠”,與名相應,秉程直遠,意爲前程開直遠闊,一時恩寵無二。
宋秉程略皺了眉,眼角斜了範當一眼,蘇文蔚搖頭道:“範兄何必如此尖銳?”人家姑娘再怎麼礙着你的眼,畢竟是閨閣女流,他只是打趣宋秉程,而範當卻……背後議人長短終非君子之爲。
只是範當之父範吉乃是吏部尚書,吏部掌管着全國文職官吏的任免、考課、勳封諸事,乃六部之首,吏部尚書的職權不可謂不大。而蘇文蔚父親只是五署之一的軍器監長官,雖說掌管軍需武庫也是一大重任,但終究無法與範吉比肩,便是官職上也整整低了兩級,故而蘇文蔚雖一向看不慣範當的恃才傲物自命不凡,卻也從不與其爭執。
宋秉程也不大喜歡範當,只是其父職務緊要,交好範當是家中長輩的命令,可這會兒他卻有些忍不得他,低頭略略一掃,不遠處就有幾盆鴻運當頭,他過去捧起一盆,淡淡道:“早聽聞範兄家中二弟才華橫溢,今科必然高中,這盆鴻運當頭就算我一點小小心意,嘉寶,一會兒替我送去範府。”
宋秉程的長隨嘉寶有些摸不清頭腦地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捧過去,這可是預祝高中的意思啊,這花送到,必然就傳出范家老二進了他家公子法眼的傳言,範二身價高漲指日可待啊。
範當頓時臉色鐵青。
他二弟是側室所出,雖然是個庶子,卻自小聰穎非凡,極得父親喜愛,若非他佔了個嫡長子的名頭,又有些才名,加上與宋秉程交好,在父親眼中恐怕早被這個庶弟比了下去,宋秉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