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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眼睛一亮,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嫂子雖然陌生,做的飯卻真好喫,二郎想着昨兒喫的那碗麪,香的連舌頭都差點吞進去呢。
這麼一想,就忍不住咕咚嚥了下口水,小聲說:“我,我想喫昨天那個面……”
碧青卻有些爲難的看向何氏,這王家的確比沈家強的多,但也並不富裕,頓頓喫白麪,絕對是妄想,碧青來的這些天,喫的都是一種類似雜麪的餅子,雜麪是現成的,就放在麪缸裏頭,拿出來加水活了,在鍋裏貼熟就能喫。
不過,跟碧青現代時喫過的雜麪完全不一樣,又澀又苦,喫着都拉嗓子眼兒,不就着稀粥,根本咽不下去,若不是在沈家那一個月,碧青真喫不下去,可現在碧青不禁喫了,還喫的格外香甜,甚至,有些感恩。
捱過餓的人才知道珍惜糧食,到這會兒,碧青終於理解奶奶經常說的這句話了,除了雜麪,王家也是有白麪的。
碧青記得來的一路看見地裏種的麥子,有麥子自然就有白麪,王家也有,被她婆婆當寶貝一樣鎖在糧食櫃裏,昨兒早上何氏舀出一碗來,叫碧青給二郎做些喫食,說二郎病着,總喫黍米粥雜麪餅也不是事兒,做點兒好的,病也能好的快。
碧青盯着那碗白麪,足足半天才嘆了口氣,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覺得白麪如此金貴,就這麼一碗麪,她婆婆也眼巴巴的盯着她。
何氏的心思,碧青知道,怕自己偷喫唄,即使接受了自己,恐怕在她婆婆心裏,自己也永遠是個外人,從古至今,婆媳關係就不可能和諧,尤其,剛纔自己還盯了麪碗半天,估摸她婆婆心裏已經認定,自己會偷喫了。
面不多,也做不了什麼喫食,二郎的病剛好些,需喫些軟爛好消化的,於是碧青就擀了一碗麪條。
碧青的奶奶在農村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跟着父親進城,每年也會帶着碧青回老家住一陣,碧青的老家是河北有名的貧困縣,所以,身兼照顧奶奶任務的自己,就學會了用農村的大鍋燒火做飯,當時自己還頗有些怨言,現在想來,真虧了會這些,才讓自己在何氏眼裏有了一些可取之處,至少不是喫閒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