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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見娘仨又哭又說的,自己在這兒多餘,悄悄出去,撥開竈膛埋着的炭火,舀水燒着,和麪擀麪,等水開了把面下去,想着王大郎那個身板,碧青沒切細面,切成一指頭寬的大條子,尋出個陶盆來,連湯帶面,裝了滿滿一陶盆。
匆忙間也來不及打滷,就放了些切得細細的蔥花,點了兩滴答麻油,麻油是小五從冀州府買回來的,一百文才買了一點兒,這邊兒人不種芝麻,麻油都是外頭來的,貴的離譜,碧青正琢磨明年種點兒,不是爲了賺錢,主要自家喫着方便。
調料少,飯菜都沒滋味,日子好了,自然要適當提高生活品質,光喫飽了不行,還得喫好。碧青承認自己是饞了,要不怎麼說,人的無止境呢,當初在沈家村的時候,覺得能喫頓飽飯就行,如今喫飽了就開始惦記口腹之慾了。
端着面進屋,放到炕桌上,見娘倆還拉着手說話兒,就說了一聲:“趕着夜路家來,想必早餓了,先喫碗麪墊墊飢。”
碧青一句話提醒了何氏,忙抹了抹眼淚道:“瞧我這兒歡喜的都忘了。”說着伸手把碧青拽過去:“這是你媳婦兒,今年開春娶進來的,你爹一去,家裏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二郎病的時候,娘死的心都有,咱家能有如今的日子,多虧了你媳婦兒,你可得好好待她,不然,娘頭一個不答應。”說着眼淚又落了下來。
大郎的目光看了過來,從自己臉上掃過,直接落在胸跟屁股上,那□□裸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心裏惦記着什麼,哪怕再老實的男人,一聽媳婦兒,先想到的也是那事兒,尤其,還是兵營裏待了五年的男人。大郎走的時候十五,回來二十,在鄉下,二十的漢子孩子都一羣了。
碧青頗有些不自在,把桌上的面往大郎跟前推了推:“喫麪吧,一會兒就涼了。”
大約覺得自己這樣的身材實在沒看頭,大郎收回目光,注意力被桌上的面勾住,一指頭寬的麪條雪白雪白的,細細的蔥花,還有股子撲鼻的香味兒,竟比自己在冀州城門口吃的大碗麪都香,勾的他嚥了好幾下口水。
二郎已經把筷子遞了過來:“哥快喫吧,嫂子做的面可好喫了。”
大郎是真餓了,從冀州府出來的時候天都擦黑了,校尉大人讓他在冀州城住一晚再回家,說大冷的天夜路不好走,可大郎想家啊,五年了,連個信兒都沒往家捎,不知道家裏的爹孃兄弟怎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