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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茬冬小麥收上來,第二茬莊稼怎麼種,要看地,好地種黍米,不大好的地,就種玉米,甚至高粱豆子。
麥子黍米,仍是莊稼人的重頭戲,碧青聽說朝廷的軍糧就是黍米,出去打仗的時候,每個單兵的口糧也是黍米,碧青一直好奇怎麼喫,難道就是熬粥,打仗可是重體力活兒,光喝粥能有力氣嗎,搞不明白。可一想大郎打了五年仗回來,仍然壯的跟頭牛似的,又覺軍糧挺靠譜。
出了冀州府,又走了一會兒,就熱上來了,碧青搭着涼棚往前望了望,見不遠處的道邊兒上有個茶棚子,棚子裏稀稀拉拉幾個趕路的人,正在裏頭喝茶歇腳兒,就跟江伯道:”咱們也在前頭的茶棚子裏歇會兒吧,等日頭落下去再走不遲。”
江伯點點頭,把馬車趕到茶棚子邊兒上停下,碧青跳了下去,江伯把牲口卸下來,茶棚子的老闆忙着過來,牽過去打點着喂水喂料,老闆娘招呼着碧青江伯棚子裏坐下,手巾抹了把桌子:“今兒可夠熱的,您二位這日子口趕路,可辛苦,在我們這兒喫口飯,喝碗茶,歇個晌兒再走正好,俺當家的在冀州府的館子裏當過夥計,跟廚子學了個做面的手藝,麪條擀的勁道,井水過的涼森,您二位喫上一碗,管保立時就不熱了,喫了面,再喝一碗解暑的荷葉茶,那可是比神仙還熨帖,咱冀州府的荷葉可不好找,是俺當家的特意去冀州府買回來的。”老闆娘很會做買賣,不管好不好喫,這套說辭倒很讓人動心。
江伯笑眯眯的看了碧青一眼,碧青也覺好笑,荷葉茶雖不能說是自己發明的,可在這剛出冀州府的茶棚子裏見着,也挺詭異,倒真想嚐嚐,開口道:“那就兩碗麪,兩碗荷葉茶。”
“好咧,這就來。”老闆娘應一聲,下去準備了,估摸是一早煮好的麪條,澆上滷就端上來了,倒是涼森,麪條也算勁道,只不過醬滷的味道有些差,好在面上切了細細的黃瓜絲,拌在一起還算過得去,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能喫飽就成。
一碗麪條喫完,喝了口荷葉茶,有些淡,也沒有甜味,想來不捨得放糖霜,荷葉也放得少,只賣個噱頭,比白水強點兒罷了。
喫飽喝足,江伯找老闆娘要了一桶水,給馬刷毛降溫,茶棚子搭在樹蔭裏,有樹蔭遮着,倒是分外涼快,碧青坐在板凳上跟老闆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大概看碧青跟江伯一老一小的趕路,有些好奇,老闆娘問道:“聽口音二位像冀州府的人,俺孃家也是冀州府的,冀州府間河縣,不知姑娘知不知道?”
碧青點點頭:“我也是見河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