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沐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
水田旁支着一家茶攤,衛嘉玉坐在木桌旁,看着不遠處與茶攤夥計聊天的女子,不免有些走神。
他對聞朔的印象其實已經很淡薄了,那時他還住在衛家北邊的園子裏,衛靈竹陪他的時間很少,一天到晚只有聞朔和他在一起。那時他還叫衛朔,常穿一身白色儒袍,衛嘉玉讀書時,他就坐在一旁的桌案上寫字或是作畫。他會每日定時抽查他的功課,比府上授課的夫子還要上心。
衛朔不算是十分嚴厲苛刻的父親,但也絕不溫和可親。在衛嘉玉的記憶中很少見到他笑,就像他也很少見到母親笑。他那時候不知道尋常人家的夫妻應當是上面樣的,是不是也是這樣聚少離多,雖然相敬如賓卻又不叫人感到親近。
但是聞玉口中的聞朔,與他印象中的那個父親大相徑庭。他會與人打賭替她贏回一把短刀,拿針線替她在帕子上繡上名字,也並不勉強她學習功課,縱容她與夥伴打架,還肯教她功夫……若不是因爲屋中的信,他很難不以爲自己或許是找錯了人。
就在這麼走神的功夫裏,聞玉又回到了桌旁。
她沒有察覺到對面人的異樣,只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碗,一口喝乾淨了裏頭的涼茶,這才說道:“這兩天沒人去驛站租車,村口也沒人見過他出去。大路叫雨水沖壞了,他也沒法往西走。這樣一來,人多半還在村裏。”
萬年村統共只有這麼大點的地方,他還能去哪兒?
她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連着灌下去三碗涼茶才稍稍平靜了些:“說說你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嘉玉沉默不語地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她。聞玉接過來一看,發現那信上的字跡與留在屋裏的那紙信箋上的筆跡一模一樣,顯然出於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