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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越眼光復雜地看着方振南,他以前的正經徒弟一個幫他的都沒有,只有這個當年他覺得有趣而指點過幾招皮毛的便宜徒弟一叫就來了。
蘇汐能明白方振南的心情,在他充滿打罵的童年、少年時代,唯一給與他溫暖的就是沈一越,他在心裏把他當成了父親,即使十二年沒見,但沈一越父親的象徵一直都在。現在突然打破這個象徵。他心裏難以接受。
“那當年呢?你對我好也是有目的的嗎?”方振南不甘心地問。
“當年,你幫了我的忙我當然要給你買東西致謝,這是武林規矩。你小時候虎頭虎腦的,很招人喜歡,加上那幾年沈家在那一帶建了個生態園,有時想起來了就去你那裏轉一圈。沒有香案祭品,只磕個頭在武林界不算是真正的拜師的,所以你並不算我的徒弟。”沈一越說完就轉過身看向莊園方向,不再看他。
方振南身體塌了下來,一臉的灰敗。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蘇汐沒有說安慰的話,她走回了車上,這種事需要他自己想通才行。
半小時後。楊遠他們回來了,尹鳳焰和夏戎各扛着一個暈迷的人,他們把人放在沈一越的跟前。
蕭川把一個揹包扔給了沈一越,“東西都在這,有兩本祕籍不在彭家,在當年就被靜沅的人拿走了。”東西取得很順利,沈一越曾詳細告知過方振南沈家密室的位置及打開方法,加上‘真言’的輔助,很快就拿到了。
沈一越沒有再說話。把暈迷的兩個人和揹包扔到了他的車子上,開車走了。自始至終再沒有看方振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