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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醒的比竇氏和段秋萍都早,當聽到第一聲雞鳴,她就張開眼了。
香芹注視着姥姥與母親忙碌的身影,心思漸漸亂作了一團麻。
她如今香芹半身不遂得躺在牀上,別說下牀,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喫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這樣跟個廢人有什麼兩樣?
兩位長輩不嫌棄得牀上牀下伺候她,香芹總覺得很對不住她們。
日頭升高,陽光朗照,驅散了晨霧,帶走了清寒。
屋子裏頭不再灰暗,香芹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
白牆黛瓦的老房裏,掛在斑駁凋敝的牆壁上的老日曆,長寬都不足一個成人的鞋面,紅黑相間的楷體字正正悠悠躺在薄如輕紗的白紙上,沒有任何栩栩如生的圖片,只有不加任何修飾性的文字。原本三百六十多張薄薄的紙撂成厚厚的一沓,如今卻只剩下六七十張的樣子。
正是牆上這幾十張的日曆,引起了香芹的注意。
她剛纔看見竇氏立在牆邊撕掉了一張日曆,又見竇氏貌似隨手將那張廢棄的日曆填進了爐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