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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猛地抬起頭。
“我通過投資,在北京星上拿了長期居民身份,這些年一直在那生活。投資的錢建了一個學校,叫星海學院,招來的都是些不大成器的小崽子,開學第一天就把老師集體氣走了。我有很多學生在北京星上,還有很多朋友——”陸必行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前方,能源塔被大氣層過濾過的光柔和地打在他臉上,他像是發了會呆,繼而輕輕地搖了搖頭,問週六,“怎麼,你以爲我也是個星際流浪漢嗎?”
週六說不出話來——他只聽說這夥人裏有個叫獨眼鷹的軍火販子,臭大姐的機甲就是從他那買的,至於是什麼樣的軍火販子、住在哪、爲什麼會在星際漂泊……週六沒跟着臭大姐他們上天,也沒接觸過獨眼鷹,對這些都不大清楚。
他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爲,陸必行他們也是居無定所的星際浪客,未曾在這個星系任何一處天然的土壤中扎過根,是被臭大姐“撿”回來的同類。
週六訥訥地張了張嘴:“我剛纔跟你說……我剛纔在、在那個工作間裏說……我……”
他剛纔在工作間裏,輕描淡寫地對陸必行說過,當時地下航道的走私販們察覺了域外的風聲,集體決定三緘其口,不向任何人透露消息。
陸必行偏頭看了他一眼:“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剛纔還爬牆跳窗給我送早飯。”
週六說不出話來。
說來也奇怪,假如一個人活潑開朗又講義氣,那麼當他和另一個人成爲朋友時,就很容易把朋友的仇恨當成自己的仇恨,朋友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切膚之痛……好像一點也意識不到,就在不久以前,這個人對他來說,還是“非我族類,死了活該”。
“既然現在知道了,下次注意不要在我學生們面前說漏嘴。”陸必行嘗試了一下,方纔歇菜的電力暫時無法恢復,基地那走音的音響設備熄了火,他只好清了清嗓子,走進人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