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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長途偷襲怎麼可能會帶你去?你又費電又扎眼,在域外晃一下都能讓星盜們望風而逃了。他當時最多帶了你的機甲核,機身一定不是你自己的,多出來的那點偏差,正好是一次隱蔽的躍遷。”
又費電又扎眼的湛盧感覺到了來自主人的偏見,化爲人身,委屈地站在一邊。
他們飄在那一小片真空中,周遭的一切都是沉寂無聲的,時間彷彿已經靜止了。
林靜恆半躺在機甲裏的軟沙發座位上,良久沒有言語,如果不是睜着眼睛,湛盧幾乎要以爲他睡着了。漫長的太空軍旅生涯少見光照,即使已經離開白銀要塞數年,他的臉依然帶着那種太空軍人特有的蒼白,據說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環境會引發人類的不良情緒,伊甸園每週都會檢測並調節太空軍的激素與情緒水平,只有他堅持屏蔽伊甸園,像個固執得不肯融入人類社會的孤狼。
“我小的時候,一直想成爲一個像陸信一樣的人。”林靜恆說,他重新打開基地的監控屏幕,翻找着其他鏡頭的視頻記錄。可惜基地的監控攝像頭太少,翻了半天,他只看到了各個角度的狂歡,卻沒能找到淹沒在燈火中的那個人,這幾乎讓他有點失落起來。
湛盧說:“就我看來,您的才華並不亞於陸將軍。”
“才華又不值錢。”林靜恆說,他孤獨地徘徊在隱形的躍遷點之間,在先人遺蹟前,看着監控記錄裏望着懸浮熱電站微笑的老人,“陸信是聯盟自由宣言的忠實信徒,他的信仰曾經堅固得像石頭一樣,他熱愛聯盟,熱愛新星曆文明,永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站出來,什麼時候該捨生忘死。”
湛盧抬起眼看着他,碧綠的眼睛顯出了些許懵懂的天真意味,讓林靜恆幾乎想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視線。
他想:可我並不愛聯盟。
他對聯盟中的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人都毫無眷戀,他對自由宣言嗤之以鼻,把白銀要塞和七大星系當成一個巨大的博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