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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必行一愣。
“那段時間我爸他們神神祕祕的,據說是做成了一筆大生意……我太小,不知道是什麼大生意,只記得那年他們賺得格外多,所有人都格外高興,新年的時候,我爸晚上喝酒喝多了,我聽見他對另一個叔叔說‘以後有錢了,就不要做這種斷子絕孫的買賣了’。”週六的聲音低了下去,“然後那天晚上,有一夥人闖進我家,殺了所有的人。我媽把我和她塞進兩個連在一起的生態艙裏,錄了音,設定了路徑,扔到了大氣層外,託付給臭大姐。路上,我們倆惴惴不安,就像是漂流瓶裏的兩隻蟲子,然後那些人的導彈跟我們擦了個邊,她的生態艙被擊碎了一半。”
陸必行喫了一驚,扭過頭看着週六。
週六的娃娃臉上是少見的沉鬱與冰冷,彷彿是大氣層外沒有陽光普照,讓他現了原形。
“你懂的,陸老師,”週六說,“要是乾脆被炸成碎片,那還就算了,一眨眼的事,但是偏偏是被打碎了一半,我還沒進入休眠,透過小窗,我看見她嚇得大哭、掙扎,營養液一點一點流失,氣壓一點一點變化,碎了一半的生態艙像個被活活剖開肚子的母獸,眼睜睜地看着肚子裏的小崽慢慢流出去,慢慢窒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我最後悔的,就是她讓我爲了她去跟別的孩子打架,我不敢,因爲我從小發育比別人慢,他們都比我高、別我壯,所以我跟她說,讓她等幾年,等我再長大一點……”
“這是我這輩子學到的第一個道理,陸老師,有些事是不能等的。”
他這話總結了不祥的過去,又好像是某個不祥的預言,話音剛落,陸必行手上的定位器就跳出了一個對話框。
無效搜索。
陸必行還沒從週六的話裏回過神來,心裏好像被一隻手擰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