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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必行說:“不好說,要看反烏會在第八星系怎麼佈局,或者阿瑞斯馮在他們那是不是重要人物。”
“倒是,”週六抬手跟他碰了個杯,說,“除了阿瑞斯馮那個損人不利己的瘋子,沒人會來第八星系,對吧?連海盜都知道這裏什麼都沒有。”
陸必行想了想,又問:“基地座標不安全了,一羣老弱病殘住在這,你們有什麼打算?”
週六一聽,肩膀就垮塌了,兩根肩胛骨支着,中間彎出一個稀里嘩啦的弧線,有氣無力地說:“陸老師,你以前開學校的時候,每年掛科率肯定特別高吧?”
陸老師的學校掛科率確實高得嚇人,但他並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你要求太高了,現在來問我有什麼打算……”週六盯着地面,目光發直,喃喃地說,“我現在就想四腳朝天地躺着,把腦子挖出來放在一邊,什麼都不想。死裏逃生一次,把力氣都用盡了。”
陸必行知情知趣,立刻就不問了,跟他並排坐在一起發呆,一起把腦子挖出來放在膝蓋上,空着腦殼,目送能量塔沉入天幕下。
人們喝完了胖姐他們搬過來的幾大箱麥芽酒,沉痛漸漸融化,開始喧囂起來,有嘰裏咕嚕自說自話的,有三五一羣地湊在一起大聲罵街的,具體罵了誰不知道,反正上下三路滿天飛,還頗有節奏和韻律,像一首合唱。
“方纔福柯大姐說,我們以後還是叫‘第八星系自衛隊’,正好行政大樓的名字也不用改了。”週六在吵鬧的背景音下,忽然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說,他舌頭有點大了,“我想起我剛組建自衛隊的時候,那時候我覺得自己選擇了命運,滿腔豪言壯語,都是你忽悠的……現在才知道上當了,我是被命運推着、搡着,莫名其妙走到這一步的。剛纔坐在這,我覺得自己好像失憶了一樣,突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開着機甲上戰場,怎麼拿起槍炮對着別人轟。我還以爲旁邊坐着的是放假……”
“放假”兩個字,他說得哽咽含糊,陸必行滿半拍地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