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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必行端詳着他的臉,小小地抽了口氣,閉上眼睛,帶着點“輕拿輕放”的小心勁,他的嘴脣落了下去,同時,他忍不住伸手探進林靜恆的制服外套,隔着薄薄的襯衫,探險似的手指撫過他的側腰。
林靜恆的感覺就有些複雜了,因爲他爲了方便,這會是連着這臺小機甲的精神網的。
連着精神網的人,相當於有兩套感知系統——當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睛既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青年,同時也能透過機甲精神網,看到外面忙忙碌碌的人、不遠處的指揮所、以及指揮所門口虎視眈眈的獨眼鷹……此人還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當他耳畔迴響着陸必行那句“是不是出生以前就認識你了”,同時也能聽見機甲站點名的廣播、經過此處的軍人們軍靴齊聲踏地的聲音。
林靜恆被那一點若有若無的甜酒味包圍,浸在四面八方的陸必行裏,彷彿要在溺斃在這極端私密封閉的地方,同時,也彷彿置身於大庭廣衆之下,放肆地觸碰他放在掌心裏珍視的人。
陸信石像的目光好像穿過大半個銀河城、軍事基地和機甲厚厚的艙門打在他後背上。
他覺得自己漂在半空中,又被釘在艙門上,青年人的氣息滾燙而真摯,機艙冰冷而堅硬,複雜的感官洪流一般席捲過他,激起更復雜的感受——三十多年來他每次午夜夢迴時對自己與未來的痛苦詰問,那些湧動的、滾燙的與頹靡的血氣,沃託死去的碑文與八星系活躍的生命力……
這一切讓他無比渴望,無比畏懼,無比珍視,又無比羞慚,百感交集於每一寸冬眠許久的神經末梢,它們像是被火苗燎着的森林,一發不可收拾地燃燒起來。
陸必行突然輕輕地說:“原來你不是性冷淡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