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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不信,“既是早有準備,怎未見家眷同行?”
梁翁含笑道,“仇池公仁慈,準我家眷依舊居於城中丞相府。好讓老朽了無牽掛,得以完成遊說各國的使命。”
邀雨和子墨聽了,同時皺起眉頭,如今戰亂,遊說列國,與送死無異。莫說哪國的國主心氣不順就把他們殺了,便是一路上流寇逃兵的圍堵也難活命。方纔百姓自發送別,估計這梁翁在國中是有些聲望的人,將其家眷留於城內,只怕是作質子罷了。
“時候不早,老朽也該啓程了。”梁翁說着,拱手一揖。
邀雨深感內疚,突然腦子一熱道,“老人家,邀雨此生若有機會,定會爲您周旋,讓您能回來與家人團聚。”
話音一落邀雨便後悔了,她尚且自顧不暇,哪還有能力幫別人,況且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宰相!論手段,論人脈,自己都遠不及人家。
梁翁此時甚是感概,俗話說人走茶涼,他卻還有百姓惜惜相送,還有人願意爲他出頭。不僅仰天長嘆,“梁某幸甚!”
他取下腰間玉佩交與邀雨,“此乃老朽貼身之物。國中尚有老朽的門生故舊,若姑娘有難,或可相助,就贈予姑娘吧。”那玉佩成色通透,背面刻滿福祿紋,正面則刻着一句“智者懷仁”,乃是前仇池國主賜予梁翁的,足見梁翁在國中地位。
邀雨忙擺手,“這我怎好收,您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