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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志樂呵呵地受了賞,眼睛眯城一條線答道,“不過是照葫蘆畫瓢。只是這種事,臣以爲梁翁會早就安排好的。”
邀雨冷哼了一聲,“妖女,神女,還不都是一面之詞。他怕我難以掌控,自然不會放那麼多‘祥瑞’之兆在我身上。他日真要反我,便可拿赫連璝和赫連倫的慘死來說事。”
秦忠志聽了邀雨的話,沒有絲毫喫驚,倒是鬆了口氣般。他從前最怕的就是邀雨看不透,全權依賴於梁翁,如今看來,倒是他自己杞人憂天了。
邀雨又盯着秦忠志看了一會兒道,“最近梁翁雜務繁多,無暇他顧,你該做什麼,當不用我多說吧。”
秦忠志當下跪在地上,向邀雨行羣臣的朝覲之禮,“臣當肝腦塗地。”
邀雨藉着戰後的重建,給梁翁派了一堆的事兒,看上去像是對梁翁信任不疑,實際上卻是要秦忠志藉機觀察,哪些是梁翁的人,哪些是姚家的人,而哪些又是邀雨可以拉攏的人。只有秦忠志在朝中立住了腳跟,邀雨才能屹立不倒。而將此任交給秦忠志,狡黠如秦,怎會不知,邀雨此時才逐漸將他當做自己人。
子墨卻始終無法完全相信秦忠志,邀雨入北魏的事,知道的人不多,秦忠志就是其中一個。如今姚中建死了,很可能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出去,才導致姚中建被劫殺。否則他一個仇池的使節,帶着一名賞賜的舞姬,有什麼值得出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