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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舉起酒壺喝了一大口酒,被嗆了一下,斷斷續續地咳嗽了幾聲又仰頭喝下一口,這樣激烈的飲酒方式果然很快就醉倒了,不過也只是倒神智倒還清醒,由夜的身體裏還被中了六十天就會咬破心臟的水龍,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作爲自己的僕人一號狂也不能坐視不管,在樹下半躺了一會兒以後便扶着樹站了起來,回到村正的房間叫上梵天丸等人一同向壬生之地前進。
爲了拯救由夜所剩不多的生命,也爲了揭穿狂身世的祕密,狂一行人動身趕赴前任紅王身邊。而此時狂的身體已經被壬生一族的人搶了去,打算用祕術將織田信長在狂的身體內復活,成爲真正的“第六天魔王”
感謝系統的善解人意,雖然還沒有完全拯救村正的性命,只是鑑於他在應死之時身軀還沒有消亡,勉強可以算作任務成功,獲得自由交換身體的能力。沈然本想着到底是一體雙魂的人,理應給狂說一聲再消失,又考慮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畢竟特殊,便索性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具本軀體。
狂一行人正兵分四路前往陰陽殿,陰陽殿以紅塔爲中心,是個寬廣無際的黑暗世界,高聳入天的塔,簡直就像…據說曾經招致神明怒氣的“巴別塔”一樣。就在衆人即將分頭行動時,由夜忽然發現狂從剛纔起一直在發呆,不由關切地問道“狂,你怎麼了,從剛纔就看你發呆,是頭疼嗎?”
梵天丸聞言回頭看了眼狂,果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振作點啊,老大,別站着睡覺,不會是酒喝太多把腦子溶解了吧?”
狂難得的沒有和梵天丸吵起來,皺着眉頭似乎很煩躁的樣子捶了捶腦袋:不對,感覺很不對,那個傢伙雖然近來默不作聲,但因爲同在一具軀體裏的緣故他一直能感受到那傢伙的存在,而從剛纔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狂忽然發現那個理應禁錮在識海中的靈魂消失了…
即使沒有出口詢問對方證實他是否存在,狂也能清楚地肯定那傢伙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具軀體了,這算什麼?狂的心忽然揪了起來,是因爲靈魂沒有佔據軀體太久所以自我消亡了?那自己沉睡的那四年又該如何解釋。
儘管有想不通的地方,狂依然還是要面對這個現實:那傢伙的靈魂已經不在了。如果只是身體被殺死的話,還可以像自己這樣靈魂封印在其他軀體中,或者像織田信長那樣,在壬生一族各種醫學祕術中一次次地復活。而如果是靈魂消亡了的話,京四郎,他就算是真的死了,徹底的死了。
狂不明白自己那種心中那種沉重的甚至帶有些刺痛的感覺是因爲什麼,也許是因爲……他一直髮誓要親手殺掉的那個人,已經早一步地死去了,他再也沒有能親手殺了他的機會,所以纔多少有些惆悵吧,狂這樣想着。
陰陽殿下的密室裏,壬生一族一些掌握復活術的術士們圍坐成一種古老的神祕的圖案,閉上眼睛虔誠地誦讀着那具有強大力量的咒語,在冗長的咒語終於結束之時,爲首的術士首領睜開眼看着那具被根根鐵鏈鎖住的軀體,那具身體也不負衆望的微微抬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