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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夜晚向來比較寒涼。
七歲的小姑娘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又在養病,不過閒看了一回書便準備上牀休息。
在一旁做針線的綠鸚看見徐善然擱下手中的書,連忙上前問:“姑娘可是要休息了?”又讓竹實去外頭打洗臉的熱水進來,自己則服侍着徐善然走到妝臺前坐下,去解那些頭上的首飾,頸上的項圈。
只這一下,剛拔出兩粒東珠的綠鸚有點遲疑地撫過徐善然左邊紮起的頭髮,又將頭上有的首飾全都取了下來,再解開頭繩,用手慢慢順下,確定其中不再有其他東西后,才說:“姑娘,好像掉了一串鈴鐺……”
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徐善然聞言一怔,看向解下散在妝臺前的東西:“這鈴鐺上可有表記?”
綠鸚忙道:“並沒有,上面只有那金樓工匠的標誌。”
在棠心還沒有被攆之前,徐善然的首飾一直是棠心在管;但現在棠心不在,另外的紅鵡也和李媽媽一起留在國公府中看院子,跟着來的竹實又實在一團孩氣不堪大用,徐善然周身要緊些的衣物首飾就全交給綠鸚看着。
雖說一開始不是負責這個的,但等徐善然醒來能走動之後,就交代了說等閒不要戴那些貴重有表記的東西。綠鸚自然記得清清楚楚,連着好幾天都只給徐善然佩戴一些可愛的飾物,這個鈴鐺也是如此,只還算精巧,並不貴重到能讓人家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是國公府的東西。
“那便罷了。許是白日和人碰了一下東西掉了。”徐善然說,“等會你提燈籠,讓竹實帶你去那地方找找,找得回來就好,找不回來也算了——若是找不回來,剩下的這一個你收着,回頭找人融了,另打個樣式。”
話交代得這樣清楚,綠鸚也再無二話,就替徐善然換衣搽臉,服侍着對方上了牀,又放下銀鉤上掛着的青煙羅山水紋帳幔,因徐善然自醒來後並不需要丫頭睡在腳踏上值夜,便拿了桌上的一盞燭臺,再吹滅剩餘的蠟燭,靜悄悄走到了旁邊的耳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