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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雖沒人說破,當事人雙方卻心知肚明。于徐善然而言,不管邵勁內裏的人究竟如何,這個軀殼正是她的丈夫,正是愛她入骨的男人,她不會容忍任何在這個時候將這個軀殼帶離她視線範圍的行爲。
於邵勁而言,他在那樣的時刻清醒,正是對這個世界最絕望最沒有耐心的時候,他本來就不想活了,現在被人硬生生塞到新的身體裏更煩得要死,要不是透過鏡子裏看見自己此刻和過去相交疊的容貌,別說皇帝了,就是玉皇大帝他都沒有興趣做。但不管是倒黴的普通人、皇帝、還是玉皇大帝,在邵勁身上總有一些也許愚蠢、也許不合時宜、卻被我們期望追求並宣揚的美德。
他是一個好人。
他做不出來佔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再慢待和侮辱另外一個人心上人的事情。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此後的後果就是在邵勁醒來的第十八天的時間裏,徐善然的父親,他的老丈人,徐佩東入宮面聖了。
邵勁是在御書房接見這位國丈的。
這時候他已經將過去的事情摸得門清了,那些有關他的,有關邵文忠和姜氏的事情最開頭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真正變化的開端,是在他小時候去湛國公府做客的路上,沒有逃跑,反而拜了徐佩東爲老師……
沒錯,他至今還記得小時候的這一件事情。
因爲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一天,那一次春日宴,都帶給了他一生難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