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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焦惶之色,不住搖頭:“我實在是不知!我家中的庫房,香料分門別類歸置,我一向用的都是龍涎,這回因要上京,臨走前發現原本那盒子香餅快用完,便叫人去取新的來,當時匆匆忙忙,許是庫房下人弄錯了,我實在不知!”
她忽的睜大眼睛,露出駭然之色:“莫非……大表哥你以爲是我有意要害全哥兒?”
她望着彷彿不置可否的裴右安,眼中慢慢地閃出微微淚光,聲音也漸帶出了含着委屈的哭腔。
“我小時候是來過幾次國公府,但那時全哥還沒出世,後來這幾年,我又一直在泉州爲我父親守孝,就算我知道凍龍腦不好,我又怎知全哥不能碰觸?”
她低下了頭,不再說話,貝齒緊緊咬脣,咬的可憐的脣瓣都變成了慘白的顏色,仿似極力忍着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一滴晶瑩的眼淚,卻終究還是奪眶而出,“啪”的落到了她腳前地上。
她慌忙側過了臉,抬手胡亂擦了下眼角。
方纔她說話時,裴右安一直在注視着她,神色冷淡,似乎在考量她話裏的真實程度。漸漸偏開了目光,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只道:“我料你應當也是無心之過。別哭了。”
聲音平平。但聽起來應該是信了,在安慰她了。
嘉芙說哭就哭,倒也不難。想到離去的父親,想到前世的最後一刻,眼睛就會發酸。
原本只是爲了哭給他看的。但聽他安慰自己了,不知怎的,情緒一時就失控了,心裏只覺無比委屈,默默低頭,眼淚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