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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芙望去,清門靜戶,門匾上懸着“太素館”三字。
嘉芙的字寫的也不錯,但偏於圓潤秀媚,這三字卻秀中見骨,極有功力,嘉芙自愧不如,知若無多年潛心練習,絕寫不出這樣的一筆好字。但再細看,提勾轉折之間的筆鋒,嘉芙又隱隱覺的眼熟,好似哪裏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正尋思着,見那兩扇黑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面出來一道鵝黃身影,一個貌美女冠,身後跟着兩個伺候的小道姑,匆匆奉迎而來。
正是女冠子遲含真。
遲含真小快步地行到裴老夫人面前,行道禮:“才得知老夫人親自來這裏瞧我,我一賤軀,如何當的住?”
她語氣極是恭敬,但眉眼之間,卻絲毫不見諂媚,正如那日她在宮中面對周後時的態度,不卑不亢,極有風度。
如此冰清玉潔之人,前日竟被自己誤想成了別有用心人,嘉芙不禁再次自愧。
老夫人笑道:“無妨。我也是隨意走動,到了你這裏的。倒是擾了你的清靜。”
遲含真道:“老夫人折煞我了,若不嫌我這裏茶水粗陋,儘管隨意。”
老夫人便回頭,叫一衆丫頭僕婦都停在外,自己繼續扶了嘉芙,並兩位夫人一道,進了那扇黑漆剝落的舍門。入了屋內,見靠牆一面書架,黃卷堆疊,砌滿一牆,窗邊書案,案上文房四寶,筆是湖筆,墨是徽墨,紙是宣紙,硯是歙硯,其餘擺設,無不清雅。桌上還攤着一張寫了一半的紙,擱在筆架上的筆端猶含墨汁,裴老夫人看見了,道:“倒是我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