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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癯的一張面孔,雪光之下,泛出了層淡淡的青白之色,而雙眉愈顯鴉黑,目光在夜色之中,微微閃爍。
裴右安立刻收劍歸鞘,向着門裏納頭跪地:“臣叩見萬歲。方纔不知萬歲在此,多有冒犯,請萬歲降罪!”
嘉芙也跟隨裴右安,跪在了雪地之上。
李元貴早側身,避讓到了一旁。
蕭列道:“不知者不罪。你二人起來吧。”
裴右安謝恩,帶着嘉芙起了身。一時間,門裏兩人,門外兩人,隔着門檻,俱都沉默了下去,氣氛陡然變得詭異了起來,片刻後,裴右安忽道:“臣白日在此,乃是處置根本堂中一株枯樹,免得傾覆殃及供奉在內的先祖蓮臺,因天色晚了,下山不便,便與內子暫宿寺廟過夜,方纔無眠,便攜妻前來弔祭姑母,不料驚擾了萬歲,萬歲不怪,實是臣之萬幸。”
他的語氣充滿恭敬,向皇帝解釋了自己爲何會在這時候帶着妻子來了這裏,說完,兩道目光便投向了皇帝。
這院落,是當年裴文璟的病重彌留之地,從順安王一朝開始,漸漸荒棄,幾乎已經成爲了裴家的私屬之地,除逢祭之時,裴家人牽頭前來祭弔,一年到頭,罕見外人。
今夜,裴右安攜妻來此憑弔姑母,天經地義,但半夜三更,當今的皇帝竟也現身於此,行跡又如此隱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