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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幾日, 滿朝文武便都知道, 皇帝下朝,頻召裴右安入御書房議事, 進膳之時,乃至於分湯而飲, 一碗而食, 吏部雖還未曾下文, 但顯然, 這是要奪情起用守喪還不到半年的他的一種預兆了。
如此之殊榮, 不過再一次驗證了一直以來的一件事:君臣相和,皇帝對裴右安的倚重和信賴超乎尋常。
裴右安自歸京後,行事依舊低調, 除受召入宮,少與同僚往來, 大多時間在府中閉門不出。倒是一直有個傳聞, 說他和白鶴觀裏的含真女冠子向有交情,除了替那女冠子的弟弟看病之外, 和女冠子也有和詩應賦的一段風雅往事,這次回京,也被人看到去過觀中。
一個是玉骨含香、不同俗流的傳奇女子, 一個是驚才絕豔、權重望崇的倜儻郎君,所謂檀郎謝女, 惺惺相惜, 且謝郎着帽, 文人風流,自古以來,這也在所難免,想必裴右安也未能免俗,衆人提及,倒是豔羨不已。
白鶴觀裏,裴右安爲遲含真診脈察病完畢,轉身到書幾前,提筆蘸墨。
許久不見,遲含真人比黃花,病的弱不勝衣,方纔因咳的厲害,此刻面頰聚起的紅暈尚未退去,撐着被一個小道姑攙扶而起,跟了過來,面含愧色道:“病了有些時候了,換看了個幾個郎中,都未見好,病勢反更纏綿,宮中太醫,先前來此,乃奉命爲我弟弟看病,如今我也不敢再請太醫。一副殘破之軀,原本死不足惜,只是我若有個不好,留下幼弟更是無人照拂,只得厚顏,又煩擾大人了。”
裴右安寫了方子,待墨跡幹後,交給侍立在旁的另個小道姑,轉向遲含真,溫言道:“你何出此言?先前我便對你說過,無論何事,你若有了難處,只管來尋我,何況關乎身體?你此次病的不輕,除身子孱弱所致,想來思慮也過重了,內外相交,方一病不起。除了依方喫藥,更需放寬心懷,勿做無謂之思。”
遲含真目中淚光閃爍,點頭答應。
裴右安環顧了下四周,見四壁徒然,陳設比之從前空了許多。
“方纔入觀時,我聽清心道姑說,你近日當了不少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