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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右安問了幾句民生,隨後安頓了下來,時至深夜,崔銀水借送茶叩門入內,見他依舊坐於桌後,凝神似在寫着書信。
崔銀水不敢靠近,只在門旁立着伺候,漸漸眼痠目澀,勸道:“大人,白日趕路辛苦,明早又要早起,也好歇了,我出來前,乾爹叮囑,說大人這趟是個苦差,要我好生服侍大人,大人若累壞了身體,怕乾爹知道了,要責備於我。”
裴右安向來下筆千言,今夜卻不知何故,更不知他寫的是給何人的書信,中間竟數次停筆,聽到崔銀水說話,抬起頭,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筆,道:“也好。我睡了,你也去歇了吧。”
崔銀水忙爲他展開鋪蓋,等裴右安上了榻,方爲他吹了燈火,自己輕手輕腳出去,帶上了門,一夜無話,到了次日,崔銀水早早起身,在外等候裴右安起身,等了許久,不見裏面有動靜,大膽推門而入,卻見牀上被衾整齊,裴右安並不在屋裏。
崔銀水忙喚來驛丞。驛丞道:“裴大人四更便動身走了,說你趕路辛苦,叫我不必驚動了你。”
崔銀水喫了一驚。
他這一趟西南之行,除了服侍,也被李元貴叮囑過,叫路上留意着些裴右安動向,若發覺有異,須立刻知照當地密所。一路行來,並無半點異常,卻沒有想到,今早他竟不告而別,頓了頓腳,轉身急忙要走,一個同行的侍衛已攔住他,笑道:“崔公公,裴大人吩咐了,說這一路你辛苦了,叫小的們留你在此,好生歇息幾日,等歇好了,再去尋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