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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芙便是懷着如此的焦慮、擔憂,以及現在還不能發泄,也無處發泄的怒氣和傷心,披星戴月,風塵僕僕,終於在這日趕到了京城,到了裴家。
裴家還是原來的裴家,但不過短短半年多,這趟她回來,裴家彷彿卻又已經成了另個樣子。門房前堂,下人零零落落,一路進去,躲懶的躲懶,閒話的閒話,忽然看到嘉芙一行人入內,這才慌忙來迎,只是神色間卻隱約帶了幾分異樣,和從前大不相同,嘉芙徑直入了自己住的院,打發人去知會了聲辛夫人那邊,說換好衣裳去拜,隨即便叫劉嬤嬤去打聽消息。沒片刻,劉嬤嬤回來,臉色驚惶,說不知怎的,大爺從泉州離開後,竟似沒去西南,人似在京城,卻又沒有露臉,然後半個月前,傳言因觸怒皇帝,被免職奪位了,有人看見有日清早,他被兩個老卒解着出了城門,發往北邊去了。
嘉芙心突突地亂跳。
雖然裴右安在那封書信裏,根本沒提他做的那“恐致殺身”的“當做之事”是什麼,但她有種感覺,必定是和蕭彧有關。
也唯有沾上了這種事,“於君王,”才“罪不可赦”。
她一陣腿軟,但很快,定住了心神。
他的書信,字裏行間,處處可見,裴右安是抱着最壞的打算去做那事的。而現在,皇帝並沒有殺他。
或許這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嘉芙卻心知肚明,這到底出於何種緣故。
罷官就罷官,她毫不在意。發去北邊兒,她也無懼相隨。唯一的擔心,只是他的身體。
上輩子的他,就是去了塞外,後來舊病復發,又極有可能被蕭胤棠暗害,最後死在了素葉城中。這輩子,就算蕭胤棠不能再加害於他了,但塞外苦寒,他獨自一人,她怎麼能放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