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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浪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於是只好解釋道:“在下也是聽荀老說過……那麼一兩句而已!”
“原來如此……”蔡文姬哭過之後,情緒便穩定了許多,然後悠悠地說道:“其實……將軍這歌裏唱得不錯,呵呵……將軍不要誤會,昭姬這樣說,是認真的……”
“其實,一個女子,出嫁從夫,在家從父,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衛家當初也是將昭姬明媒正娶過去的……”
說到這裏,蔡文姬頓了頓,然後聲音沙啞地繼續說道:“就算是……就算是昭姬的夫婿死了,昭姬本也應該在婆家服侍公婆,然後聽從衛家人的安排。或是再嫁,或是孤老一生,也不應該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夫家全家遭難,如今家裏就剩下昭姬一人,妾身現在又該找誰說這個道理去?本以爲……這一次被匈奴所擒,定然是逃生無望的,卻不想……能蒙將軍挽救……呵呵,或許……這也是妾身命不該絕吧?但是……說實在的,夫家遭此大難,妾身本也不欲再求生了,將軍又……又何必解釋?像妾身這樣的遭遇,夫家遭此大難,又還有什麼顏面苟活在這世上?”
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說到求死的上面去了?
陸浪嚇了一跳,不由得說道:“喂,你……你別犯倔啊,什麼叫沒有顏面活着?我告訴你,你是一個人,不是什麼貨物,也不是豬狗畜生,憑什麼你要靠別人的安排才能活下去?”
“豬狗畜生?”蔡文姬慘然地搖搖頭,然後說道:“將軍是男子,哪裏知道我們女子的苦楚?像妾身這等遭遇,只怕是在世人的眼裏,連豬狗……連豬狗都不如了!”
陸浪算是明白了,她這是在自暴自棄呢!
也難怪,以蔡文姬的家教修養,加上從小跟着蔡邕那個自命清高的傢伙,耳濡目染之下,蔡文姬的性子肯定也是非常清高的,骨子裏面有着一種不容褻瀆的尊嚴感,所以在聽到陸浪所唱的那首‘煙花易冷’中的歌詞以後,蔡文姬覺得自己的人格在這裏受到了質疑,於是居然偏激地想到了一死了之,希望能就此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