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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每一天都在發生。
“哭什麼?我死不了!”虞品言推開攙扶自己的士兵,顫巍巍站起來,抬手便將胸口的箭矢拔掉。
“將,將軍,您沒事?”士兵驚訝的語無倫次。
虞品言從貼身的衣袋裏摸出一枚被箭頭撞得變了形的銅錢,說話時眸中的殺氣盡數收斂,“沒事,這枚錢幣幫我擋了一劫。上馬,繼續殺敵!”
他翻身躍上馬背,繼續朝前衝去。在這一刻,天地間的血色盡數消退,掩埋在心底的,對剝奪他人生命的恐懼和茫然全都變成了要活着回去的強烈欲-望。他活着,他愛着的人才能活着,所有阻擋他的人都得去死。這就是戰爭,與仁義道德無關,只關乎生死存亡。
士兵們大感振奮,一邊吶喊一邊殺向敵營。許多禿鷲循着血肉的腥氣飛來,將頭上的烈日遮蔽,不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長嘯。
天上地下一片赤色,胸口似被人剜走一塊血肉,痛不可遏。 虞襄尖叫着醒來,放眼四顧哪還有斷肢殘軀、滾滾硝煙,此處分明是老祖宗的臥房。
老太太年紀大,睡得淺,中午只眯了一刻鐘便覺得足夠,正坐在外間翻閱賬目,聽見虞襄的尖叫,手裏的佛珠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如果她耳朵還靈光,虞襄叫的似乎是‘哥快躲開’?
老太太將賬本一扔,杵着柺杖走進去,問道,“做噩夢了?夢見你哥了?”自打山崩那回過後,她對虞襄的夢就格外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