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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坐回原位,強撐氣勢訓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欲憑身份壓人?對着我也一口一個本侯,難道忘了是誰懷胎十月將你生下?你這個不孝子!”
“確實忘了,那麼久遠的事誰還記得?本侯只記得本侯乃老祖宗親手撫養長大,這條性命乃襄兒幾次三番救助,沒有她兩就沒有本侯今日。你莫要拿輩分來彈壓本侯,豈不知虞家庶支偏房俱是本侯親手覆滅,虞家人的血,本侯手上沒少沾。”他曲起指節叩擊桌面,沉悶的聲響似直接撲入胸口鑽入心房,叫人瘮的慌。
林氏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虞妙琪更是慘白了面色,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發起抖來。連族人都能血刃,虞品言的殘暴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若是叫他查到一切都是自己主使,可該怎麼辦?!
虞妙琪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懊悔當中,悔不該將髒水潑到虞襄身上,否則哪會引出這許多風波。
虞品言也不去看林氏母女的表情,徐徐開口,“一個月前,府裏有二人告假,一個是金氏的二女婿,一個是回鄉探望病重母親的小廝周同。因襄兒可憐周同孤兒寡母無依無靠,臨走時贈銀二十兩。那周同的屍體不日前已被本侯找到,乃被人一手掐斷脖頸而亡,棄屍于山澗當中。巧合的是,本侯派去揚州查探的部下在長江下游也找到一具斷了脖子的屍體,死法與周同一般無二。下手如此乾淨利落,可見行兇之人受過專門的軍事訓練。若是本侯沒有記錯,金氏,你的二女婿原在本侯麾下效力,因酒後殺人被杖刑八十趕出軍營。他慣常的殺人手法便是鎖喉。那周同想來便是你們欲往襄兒頭上潑的第三盆髒水,只等再過幾天就派人前去尋屍,然後嫁禍襄兒殺人滅口。”
金嬤嬤滿頭虛汗,手腳發軟,結結巴巴道,“侯,侯爺說得這些事奴婢全不知情。”
虞品言也不理她,繼續道,“才歸家月餘,虞妙琪還沒有本事讓一個丫頭對她盡忠至死。這降雪確也算枉死。一個月前她外出採買,被與之同行的金氏女兒哄騙到荒郊野外,讓金氏的大女婿-奸-淫了,還扯下她肚兜言及以物易物,否則便將這等醜事宣揚出去。降雪無法,明知是死局還不得不往裏跳。虞妙琪,本侯向來自詡手段狠辣,卻沒料你一介女流之輩竟也能將人算計到這等絕境。你很好。”
他轉臉,朝僵坐在一旁的虞妙琪看去,雖口吐贊言,表情卻十分陰鷙。
老太太閉眼捋動佛珠,不停吟誦往生咒。
門外的虞思雨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鑽上頭皮,駭得肝膽都快裂了。三條人命,輕輕鬆鬆就算計了三條人命,且還只在十四歲的年紀。想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都在幹些什麼,頂多也就給虞襄搗點亂添些堵,害人性命的事兒莫說幹,就連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