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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和琴官兒聽了,都心中擔着憂,大郎道:“爲今之計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且喜我在衙門口兒裏當差,三班六房的弟兄們多少買我的面子,這一遭兒旁的不敢打包票,倒是可以保住三郎不受皮肉之苦,外頭的事情我也打聽着,你們家去再與他家娘子商議,可還認識什麼高親貴友的,哪怕是能往太爺跟前兒遞個話兒的,到底也比沒有強,況且這也不是一件大案,只要兩下里說妥,扯個淡就能放出來,如今只怕太爺沒甚好處,張大戶家裏攀扯不放,還要從這兩處下手纔是。”
杜琴官見何大郎有些見識,連連點頭,又要拿出錢來打點,大郎推道:“我與張三兄弟自幼同窗,這點子交情還有,倒不用杜相公壞鈔。”琴官兒說道:“也不是單給何捕頭的,裏頭三班六房少不得要打點些個。”
何大郎笑道:“他們哪一個不是我拿下馬來的,便是我要與他銀錢,自然是不敢收的了,銀子上頭還要轉告三娘子,不用她費一點兒心,只要兩下里使力,把人撈出來纔是要緊。”
四郎和琴官聽了,連忙道謝,一時間打聽前頭升堂,知道要審案子,何捕頭只怕三郎喫虧,趕着告辭去了。
兩個見他進去,又聽見是花案兒,關乎張大戶的臉面,只在二堂上審,知道自己身份是旁聽不得的了,又聽見何大郎一力應承,保管三郎不受皮肉之苦,方纔略略放心,趕着往看街老爺家宅後身兒那土坯房中報信。
那時杜嬈娘已經帶了官哥兒來家,緩緩的把事情說與碧霞奴知道,這喬姐兒雖是個有見識的,到底是新媳婦子,聽見丈夫給人拿入男監之中,好似晴天裏打了一個焦雷的相仿,又怕他在裏頭喫虧,又知道他爲人耿直不大奉承,萬一哪句話觸了太爺的黴頭,豈不是要當堂打壞了?自家爹孃早逝,又不認得什麼高親貴友,心裏亂麻一般,早已哭得淚人兒似的。
嬈娘在旁瞧着也是心酸,勸解了一回,她又不曾念幾本書,還不如碧霞奴有些見識,說不出什麼寬心話兒來,只得陪着掉了幾滴眼淚,正急的沒法子處,就聽見外頭四郎的聲音拍了門道:“嫂子開門,我們送信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