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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奴聽了這話奇道:“拙夫向來性子古拙,從不肯招災惹禍的,大哥這話只怕說差了?”
何大郎笑道:“三娘子剛過門兒,他的性子你且摸不着呢,我們自幼同學,有一日同窗欺負了他兄弟,只將人家肋骨打折了兩根,落炕一個月纔好了,只因年紀幼小未曾成丁,衙門裏纔沒有追究。
只是那時張老爹尚在,他家道卻不難,賠了銀子了事。我這兄弟可真說不得,別看外頭模樣兒好個秀才胚子,若是惹的他起了性,竟也有些閻王脾氣呢。”
喬姐兒聽了,也怕自己進去叫人囉唣幾句,丈夫便要弄性使氣,一時倒沒了主意,又聽見在裏頭不曾喫虧,內外都有何大郎打點,也只得先按捺住性子再做打算。
說了幾句閒話,大郎因說家中歡姐兒沒人看顧,就要告辭回去,碧霞奴正要起身相送,卻給二姑娘按住了說道:“姐姐別動,且做針黹吧,不然今兒的活計就趕不出來了,等我送他。”
說着,也不理會碧霞奴答不答應,開了門引着那何大郎到了天井當院,大郎自是喜出望外,與大姐兒道了別,隨着二姑娘出去。
來在門首處,二姑娘一面開着街門兒,低低的聲音道:“姐夫出事,多蒙捕頭照顧,我們閨閣女子,沒腳蟹一般,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好來求你,若是姐夫之事可以出脫,小女願與你家擔水運漿,掃田刮地……”說到此處,羞得眼圈兒一紅,轉身跑了。
那何大郎愣了半日,將二姐兒的話頭兒一咂摸,原是允婚的意思,喜得抓耳撓腮,出門自去了,一路上昏昏噩噩不辨路徑,一心想着如何幫襯三郎開脫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