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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郎在三郎跟前兒貓兒似的伏低做小,卻見不得五姐奚落他,跳將起來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小倡婦,我好不好與你什麼相干,沒出閣的大姑娘見了這事不說迴避一番,倒會挑唆,來日必是倡婦粉頭之流無疑了!”
打得五姐大哭起來,當下解了汗巾子就要上吊,兄妹兩個鬧做一團,攪得王氏殺豬也似乾嚎起來,只叫“老殺才如何死的早些兒,帶了我去豈不是大家乾淨……”
鬧了半日不見三郎回來,幾個也沒意思,各自散了,四郎沒臉見人,躲在東屋裏頭,五姐哭哭啼啼依舊回在繡房裏。王氏拾掇了殘局,獨自一個兒坐在堂屋裏頭髮愁。
正沒開交處,前兒說親的那夏婆子又來了,撞進門裏一瞧,場院裏一個活物兒沒有,納着悶兒往裏闖,就將王氏坐在堂屋裏頭,直勾勾的,又不知想些什麼。
那夏婆子唬了一跳,上得前來伸手比劃比劃道:“我的老姐姐,這是怎的了?莫不是撞了邪,大農忙的,人都哪兒去了……”
王氏沒理會,給她唬了一跳,定睛一瞧是老姐們兒來了,趕緊讓座兒,一面自己要起身燉茶,夏婆子攔住了笑道:“姑娘大了,也該享享她的福,怎好叫你去。”一面要打簾子呼喚五姐。
王氏一把薅住了道:“可不忙,給我做禍呢?五丫頭如今尋死覓活了一回,只怕屋裏睡下了。”夏婆子不知何事,連忙相問。王氏因是積年的老姐們兒了,也不好藏着掖着,況且四郎自小兒淘氣,闖下禍事也不是一兩件,遮遮掩掩的對她說了,一面討一個主意。
夏婆子是個慣熟的媒婆兒,又會說風情,替人討小買妾,這樣事情見得多了,因笑道:“這有什麼難辦的,如今雖說丟的是兩家兒的人,到底是人家姑娘叫人壞了,叫嚷出去他家如何做人,你們就扯住了這個話頭兒,只管外頭散去,保管不出幾日,那閨女兒家就遣人來說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