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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麼一說等同於是把自己的底攤開來放在兩人面前,由於說的時候我沒注意控制音量,所以連手裏拿着夾子正準備將熱水裏熱過的罐頭夾出來的阿布,也因聽到剛纔的話而轉過頭瞪大了眼望着我。
不得不承認當人心虛的時候,的確會對他人審視的目光感到畏怯。
不,不是審視。
驚訝、錯愕、擔憂、狂喜、疑惑、妒忌以及無法理解的責備,前三種是來自於身後的冬琅,後三種則是來自於手上的罐頭摔了都沒發現的阿布。
至於最後一種,則是兩人眼底共通的情緒。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留意到兩人充滿複雜情緒的眼神,我縮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往左側挪了挪,眼角餘光同時搜尋任何一個可能的安全逃跑路徑,同時試着解釋。「嘛……那玩意兒的存在實在太過科幻,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所以就想着不能說出來……先說,我家可沒什麼傳家玉之類的,也沒有被什麼天外來物砸到腦袋,也……」
好吧,我必須承認就算過去的我總是自信滿滿,然而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掙扎了這麼幾個月,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兩個人的強大和價值觀扭曲的暴民們打磨得所剩無幾,纔會在關鍵時刻緊張到連個解釋都顯得有些詞窮。
就在我陷入自己很可能被眼前的兩個人支解分屍,說不準腦袋瓜子還會被剖開來,皮膚會被一寸寸掀起來尋找那個傳說中能夠產生空間的媒介物質的血腥幻想中時,冬琅的一句話讓我當場愣住-其實真正讓我愣住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用來提問的那個嗓音。
比平常更加低沉、醇厚,彷彿一塊最高等級的鵝絨布,也像是一杯頂級純品藍山,優雅柔順中夾雜著一絲絲微微的酸,就連已經習慣他的嗓音的我都忍不住軟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