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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一天以來的第n次自問自答再次上演,我轉頭往後座看去,只見由於這段時間始終沒有找到地方休息整頓,渾身散發着十一天沒洗澡的味道的阿布皺著眉扒拉着那一頭已經有些長,卻因爲沒得到良好照護而油膩糾結的頭髮鬱悶的瞪着筆電屏幕,時不時探頭瞇著唯一的一隻眼睛試圖從窗外找尋和地圖上標示相同的建築或記號-不單是他,我跟冬琅兩個也沒好到哪去。
「再不行就先找個沒倒的屋子休息一下吧?」有些懨懨的哼了一聲,我難掩期望的看向冬琅。
隨着天氣越來越熱,在大地震過後倖存下來的倖存者們無法得到過去政府的軍隊和物資支援,除了必須艱困的靠著自己在一片斷垣殘壁間尋找賴以存活的物資與抵抗白天過熱晚上氣溫驟降的氣候變化之外,還得面臨雙感染者的襲擊、惡劣的衛生環境與來自同樣身爲倖存者的人類算計,開着車子什麼的已經完全是奢望,活下去三個字成了所有幸存者肩上沉重的擔子。
有車子有空間還有兩個同伴的我是無比幸運的,但同樣必須面對更加嚴苛的威脅,來自那些光是聽到車子的引擎聲就雙眼發率的倖存者,以及越來越多失去理智見人就咬的雙感染者。
自那天我被冬琅從駕駛座上扒下來後我就再也不肯坐到那個位置上,畢竟這不是小說,而是現實。
沒有肌肉雙眼空洞只懂得吼叫的喪屍,也沒有由於喪屍病毒感染而瘋狂變異的動植物,但因爲這樣,仍舊被道德束縛在條條框框裏的我在無法明確地分辨出正常的人與雙感染者之間的差異之前,不認爲自己坐上駕駛座能夠像冬琅那樣開的穩當,也無法和阿布一樣對於那些擋路的全一視同仁,直接喇叭一按油門一踩,閃得過得算你命大,閃不過的就算好心讓你早點脫離苦海。
「……再忍忍。」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強烈,冬琅沉默了一會之後終於給了個和前幾天不一樣的答案。
再忍忍,而不是沒辦法,就算這只是哄人的新手段,也值得讓我樂呵上好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