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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真得算是我命大,要不是長山在取車接到冬琅他們之後,覺得我這麼久還沒前來會合不太對勁和已經上了車的冬琅提了那麼一句,冬琅就不會拉着阿布找到我所在的那間俘虜宿舍大樓下面,也更加不可能聽見遠方的槍聲並且迅速找了過來,然後在千鈞一髮之際把身中多槍已經意識模糊卻仍埋著頭拼命跑的我給攔下。
接着自然就是逃亡,據冬琅的說法是他無比慶幸自己跟阿布都是特種出身,對於處理槍傷已經熟到宛如呼吸般自然,更慶幸長山打從計謀逃跑開始就沒一天停下來偷偷往車後廂塞物資,甚至還考慮到逃跑難免會受傷,事先準備了幾套設備藥品齊全的醫藥箱藏在車子裏,這才讓他們在將我抱回車上後得以能夠先處理好傷口,避免狀況持續惡化。
可傷口處理是處理了,後續由於環境惡劣引發的炎症反應相當劇烈,當車上的藥品用完,所有人不只一次認爲我或許下一秒就可以直接被擡回山上種起來,要不是在逃經塔布克的時候遇上領著部隊剛從這裏完成任務準備返回利雅德,卻由於糧食後備不足而陷入困境的艾哈邁德,冬琅以食物和臨時的人力支援換取良好的照護與醫療,現在的自己肯定早在半路上死透透,連氣也不會喘一口。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一口氣從仲夏末睡到了仲秋,可以說是幾乎睡掉了整整一個季節。
這麼說來我還該感謝那個被冬琅一句話就趕出去的大校?但這個過程應該算是名面上的交易吧?冬琅他們的車子裏準備的食物和人力的提供換來醫療照護的提供,講直白點這已經是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
那誰來解釋一下冬琅看起來爲什麼那麼……有口難言?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冬琅不需要猜光靠看就能看出我的疑慮,於是在我開口追問之前他就先給了答案。
「我們暫時還沒辦法離開利雅德,可能得在這裏待上好一陣子。」略爲頓了一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契約傭兵契約遷到年底,最快也得等到年後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