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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那些對你來說是在過去的生活裏不曾出現的畫面。」無聲地嘆了口氣,冬琅將我的右手挪到他的掌心裏輕輕握住,然後用長滿了老繭的指腹撫過之前留下的猙獰疤痕。「這些以前並不存在,起碼在我遇到你的時候,記憶中你的手纖細修長,指尖圓潤,那是屬於文職人員的手。但現在卻佈滿像我這樣的武職人員纔會有的痕跡,你不能否認除了這件事以外,基本上在這將近兩年的日子裏你所遇到的事情有很多都是以前想都不曾想過的。」
冬琅的語速不快,配上他那低沉的嗓音反倒像再說牀前故事,讓我完全沒有產生半分打斷他的念頭,甚至開始循著他話裏給出的線索思考。
可惜的是以我仍有些打結的思緒要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實在有些困難,於是在皺著眉認真地思考過後,我依舊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着冬琅,然後在他緊接着給出的提示中豁然開朗。
「對我跟阿布來說,若要用什麼來形容你兩年裏遇到的每一件事,那麼我認爲抹布上的繡線會是最好的比喻。」
我跟冬琅兩人過去的身分是什麼?一個是在都市叢林裏成天面對着電腦屏幕敲打文字的副編輯,一個是爲了任務混跡在槍林彈雨中的特種兵,生活中累積的經驗和見聞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兩年來我所遇到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只能算是抹布上那幾條拆出來很可能連萬分之一都不到的繡線,那麼阿布剛纔露出的表情我就能夠理解了-來時大家都看到城鎮外圍有人在務農,那麼不缺糧的情況下卻還聽見人喫人的消息,再不缺食物的情況下發生那樣的事任誰聽了肯定都會感到驚愕,至於厭惡,則是對做出"喫人"這個舉動的人們很直白的排斥情緒。
也難怪他們在聽見我說親眼看到人喫人時沒有多大反應,因爲對他們來說爲了執行任務必定得滿世界跑,肯定在某個地方執行任務時也碰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一路走過來到現在,他們心裏肯定對於人喫人這樣的糟心事或多或少都有個底,而我卻是在完全沒有認知的情況下無預警撞見了那種血腥的畫面,兩者相比之下反應肯定不能擺在同一水平之上。
思考後終於確定冬琅先前說的話只是實事求是,但莫名的就是有種讓我不舒服的違和感沉甸甸地壓在胸口試圖提醒我遺忘了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