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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可知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魏池不解其意。
“這酒叫碗來香,又叫晚來香。窖藏耗時最久,味道柔綿不厲。你可知道茗儼一世武將爲何對這不烈的酒情有獨鍾?”耿金忠淡淡一笑:“他少年時候也是狂妄得很,和那劉家的都是不省事的,做長輩的說了多少話也不肯聽,只是一味的往艱險的道上行事。後來得了教訓……而後是這壇酒,最耗人功夫,伺候的倒不是她,養的卻是自家的修養。你……”耿金忠看魏池沉默不言:“自來了朝廷,當日鬥文,名冠全場,後來辯駁大學士屈念慈名震翰林,再後來冒天下之大不韙結識皇親,這次封義也是鋌而走險。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能坐上正五品,古今少見。可是,小魏大人,這是好事麼?”
魏池感到後背一寒。
“這些進退的道理,耿炳文懂不得的,別看他比你大十歲,他是懂不得的。茗儼這輩子受了多少磕碰,到最後才悟了出來?他信上多提到了你,你這樣行事,走不遠的。”
“願聽老大人的指教。”魏池誠懇的說。
耿金忠招手讓魏池過來,看着這張年輕的臉,耿金忠剛毅嚴肅的臉慈祥了些:“茗儼一輩七個兄弟,你這般大的時候我都沒能在他們跟前,等到我閒下來了,他們也都是老頭子了。就連孫子一輩也都是有了家室的大人,重孫們也隔得遠,和我親近不上了。我對他們都是有愧的,許多事情過了才知道,過了就真是過了,再要重頭來過只能是是妄想。”
魏池默默地握住那雙滄桑的手,觸感是那樣的堅硬,一種有別於老者神采的蒼老。耿金忠摸了摸魏池的頭:“本該我教他的,卻是先皇給了他那壇酒讓他去悟,可見我不是個好父親。如今這壇酒交付於你……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
魏池想到那日耿祝邱命他隨秦王的人離開,氣急敗壞。
“你是個有悟性的人,走吧。”耿金忠點頭示意:“老夫也累了。”